”他似是保证,随后便将几条手指粗的荆棘枝放在床头,态度也恢复了冷静:“记住,
如果你不做,保镖会上手帮你,这荆棘枝磨的手串,据说染了人血最管用。
”客房门“砰”一声砸上了。几个保镖尽职的站在床侧:“太太,别耽误时间,先生说了,
这荆棘上的倒刺您需要用手指拔干净,每一颗珠子也必须用砂纸来亲手打磨。”那一晚,
秦朝露被保镖拉下床,一刻没有合眼。她手指上扎出血洞,在砂纸的摧残下成了一条条裂口,
动一下便是钻心的疼。终于在清晨时分,主卧里传来陆时雨满意的轻笑:“闻洲,
这手串果然有用,我一戴上头就不晕了。”顾闻洲温柔的回应她:“那就好,乖,睡会吧,
我陪着你。”秦朝露一点点将自己蜷缩在床角,扣着满是伤口的手指,看着鲜血滴落在床上,
眼眶酸涩到想笑。曾经,她被玫瑰花枝扎一下,流颗血珠子,顾闻洲都要心疼自责半天,
如今,他竟也能拿着被她用血染红的手串,去逗另一个女人开心了。顾闻洲啊顾闻洲,
你竟还说我们会跟以前一样?怎么会一样?我对你的爱,
分明已经耗光了......第二天,陆时雨因这条手串一夜好眠,
心情甚好的拉着顾闻洲出门散心。秦朝露也是通过她分享在网上的日常才知道,
他们去了希腊看日落。照片里是圣托里尼的白墙,陆时雨被男人修长的手指紧紧牵住,
配文是:“喜欢你的第十年,如愿以偿......”秦朝露盯着那照片,
心里空荡到像是有风灌过,却也意外地不再感到疼痛。她默默摘掉了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,
然后去了花园,将满花圃的桔梗全部连 根拔起,一株株剪碎丢进了垃圾桶。做完这些,
她打开电脑,登上了那个满是恶评的账号,设置好一个月后的定时发布,
写到:“当这份信件发出时,我大概已经不在了......”那封计划里的“遗书”,
她写了很久很久,敲下最后一个句号时,院子里忽然响起了停车声,
顾闻洲步履匆匆地冲进别墅。“为什么把那些桔梗毁掉,露露,你不是...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