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她道什么歉?”说着便揽上沈婉婉的腰,温柔道:“乖,我们回家。
”两人依偎着走出不远,顾砚州突然驻足对着呆愣的我甩来一句:“还不快跟上?”下一秒,
又放软声调叮嘱道:“记得换双平底鞋,别崴了脚。”这突如其来的温柔,
更衬得他方才的冷漠像一把钝刀,将我的心反复磋磨。我抹了把眼角的泪,
一声不响地跟了上去。停车场里,司机早已识趣地离开。毕竟,
今天是我和顾砚州结婚七周年纪念日——这本该是属于我和他两个人的夜晚。可如今,
后座上却多了个沈婉婉。就在顾砚州即将启动车子时,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娇呼:“哎哟!
”紧接着,沈婉婉捂着肚子,睫毛轻颤,“砚州哥~宝宝踢我,好痛,你能帮我揉揉吗?
”话音刚落,车钥匙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重重砸进副驾驶的我腿上。不待我反应,
顾砚州已经钻进了后座。我虽然车技不错,但实在不喜欢开车,往常这时,
我早该笑闹着跟他讨价还价了。可此刻,我只是一言不发地坐进了驾驶位。后视镜里,
顾砚州的手在沈婉婉裙上游走,目光却频频看向我。似乎对我今天的乖顺有所不解。但最终,
他也只是丢下一句:“开稳点,别颠着婉婉。”可我再怎么小心,也躲不开意外。
当那辆失控的货车迎面撞来时,我本能地急打方向盘。金属扭曲的巨响中,
我听见自己腿骨断裂的声音。浓重的汽油味在鼻腔里炸开,
顾砚州抱着沈婉婉冲出车门的背影刺得我眼睛生痛。
“砚州......”被卡在驾驶室的我嘶哑着喊出他的名字,“我的腿卡住了,救我。
”顾砚州的脚步停顿了一下,看向我的目光中有些许的挣扎。可下一秒,
沈婉婉双手揽过他的脖子,虚弱中带着哭腔地泣道,“砚州哥,我、我肚子好痛。
我和宝宝都很害怕......快送我们去医院,好不好?”就这样,
我眼睁睁看着顾砚州眼中的挣扎顷刻间化作坚冰:“别怕。”他低头吻去沈婉婉的泪痕,
“有我在,我们一家三口都不会有事。”“一家三口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