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有时混杂着妹妹没啃干净的肉骨头,那便是我难得的荤腥。我试图反抗,
换来的都是巴掌和那句:“你做姐姐的,让着点妹妹是应该的。咱家这么穷,也没把你饿死。
”我们家是穷,爸爸一个月开大车拉货来的八千块要养活一家五口人。
妈妈却给妹妹报了两百块钱一节的舞蹈课,美名其曰“提前培养富人气质。
”爸爸和奶奶居然都很赞同,他们坚信今天的这些付出妹妹以后会回报给他们百倍千倍。
妹妹仅上了一年,我们家微薄的积蓄就已经被花光。我的伙食更差了,吃的简直不像人饭。
再过一段时间,连妈妈也不得不出去找工作。若不是因为九年义务教育,
出去打工的肯定是我。因为我妈已经尝试过了。
是班主任丁老师报了警带着学校领导把我接回去。警察好言劝说了半天。
我妈在地上撒泼打滚大声嚷嚷。“我自己的孩子自己还做不了主了?
耽误了我们家依依的富贵命你们谁负责?”警察劝说无果,
只好严厉警告如果继续固执将采取拘留等强制措施。我妈没声儿了,灰溜溜把人送出家门。
她的撒泼打滚、无理取闹在我们家或许能解决问题,但在强权铁律面前毫无作用。
唐依依逐渐长大,每天依旧沉浸在父母毫无原则的溺爱里。
五岁时她把我几年来唯一一件新衣服剪得稀巴烂,还反咬一口跟妈妈说是我嫌衣服不好看。